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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四書之女誡(班昭)(白話)
發表時間:2012/10/8 上午 10:39:12
女四書之女誡(班昭)(白話)

《女誡》是東漢班昭寫的一篇教導家里女子做人道理的私書,為《女四書》之首,
是民國初期及以前幾乎所有讀書的女孩子的啟蒙讀物。包括卑弱、夫婦、敬慎、婦
行、專心、曲從和叔妹七章。由於班昭行止莊正、文采飛揚,此文後來被爭相傳抄
而風行當時。

班昭(約45年?-約117年?)一名姬,字惠班。漢族,扶風安陵(今陝西咸陽東北)
人,人稱【曹大家(音“太姑”)】,東漢史學家。史學家班彪的女兒、《漢書》
的作者班固的妹妹,博學高才。嫁給同郡的曹世叔為妻,早年守寡,教導兒子曹谷
成人。兄班固著《前漢書》,沒有寫完就去世了,班昭繼承兄長的遺志,繼續將
《漢書》完成。班昭不僅博學多才,而且很有德行,曾多次入宮,被任命為皇后、皇
妃們的老師。班昭為中國第一個女歷史學家。其所著的《女誡》,流傳至今,成為
千秋萬世為人妻女立身處世的行為準則。



全文如下:

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餘寵,賴母師之典訓。年十有四,執箕帚於曹氏,
于今四十余載矣。戰戰兢兢,常懼絀辱,以增父母之羞,以益中外之累。夙夜劬心,
勤不告勞,而今而後,乃知免耳。吾性疏頑,教道無素,恆恐子谷負辱清廷。聖恩橫
加,猥賜金紫,實非鄙人庶幾所望也。男能自謀矣,吾不復以為憂也。但傷諸女方
當適人,而不漸訓誨,不聞婦禮,懼失容它門,取恥宗族。吾今疾在沉滯,性命無
常,念汝曹如此,每用惆悵。間作《女誡》七章,願諸女各寫一通,庶有補益,裨
助汝身。去矣,其勖勉之!

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臥之床下,明其卑弱,
主下人也。弄之瓦磚,明其習勞,主執勤也。齋告先君,明當主繼祭祀也。三者蓋
女人之常道,禮法之典教矣。謙讓恭敬,先人後己,有善莫名,有惡莫辭,忍辱含
垢,常若畏懼,是謂卑弱下人也。晚寢早作,勿憚夙夜,執務私事,不辭劇易,所
作必成,手跡整理,是謂執勤也。正色端操,以事夫主,清靜自守,無好戲笑,潔
齊酒食,以供祖宗,是謂繼祭祀也。三者苟備,而患名稱之不聞,黜辱之在身,未
之見也。三者苟失之,何名稱之可聞,黜辱之可遠哉!

夫婦第二。夫婦之道,參配陰陽,通達神明,信天地之弘義,人倫之大節也。是以
《禮》貴男女之際,《詩》著《關雎》之義。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夫不賢,則
無以御婦;婦不賢,則無以事夫。夫不御婦,則威儀廢缺;婦不事夫,則義理墮闕。
方斯二事,其用一也。察今之君子,徒知妻婦之不可不御,威儀之不可不整,故訓
其男,檢以書傳。殊不知夫主之不可不事,禮義之不可不存也。但教男而不教女,
不亦蔽於彼此之數乎!《禮》,八歲始教之書,十五而至於學矣。獨不可依此以為
則哉!

敬順第三。陰陽殊性,男女異行。陽以剛為德,陰以柔為用,男以強為貴,女以弱
為美。故鄙諺有雲:“生男如狼,猶恐其尪;生女如鼠,猶恐其虎。”然則修身莫
若敬,避強莫若順。故曰敬順之道,婦人之大禮也。夫敬非它,持久之謂也;夫順非
它,寬裕之謂也。持久者,知止足也;寬裕者,尚恭下也。夫婦之好,終身不離。房
室週旋,遂生媟黷。媟黷既生,語言過矣。語言既過,縱恣必作。縱恣既作,則侮
夫之心生矣。此由於不知止足者也。夫事有曲直,言有是非。直者不能不爭,曲者
不能不訟。訟爭既施,則有忿怒之事矣。此由於不尚恭下者也。侮夫不節,譴呵從
之;忿怒不止,楚撻從之。夫為夫婦者,義以和親,恩以好合,楚撻既行,何義之
存?譴呵既宣,何恩之有?恩義俱廢,夫婦離矣。

婦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夫雲婦德,不
必才明絕異也;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婦功,不必工巧
過人也。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擇辭而說,不道
惡語,時然後言,不厭於人,是謂婦言。盥浣塵穢,服飾鮮潔,沐浴以時,身不垢
辱,是謂婦容。專心紡績,不好戲笑,潔齊酒食,以奉賓客,是謂婦功。此四者,
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古人有言:“仁遠乎哉?
我欲仁,而仁斯至矣。”此之謂也。

專心第五。《禮》,夫有再娶之義,婦無二適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
夫固不可離也。行違神祇,天則罰之;禮義有愆,夫則薄之。故《女憲》曰:“得
意一人,是謂永畢;失意一人,是謂永訖。”由斯言之,夫不可不求其心。然所求者,
亦非謂佞媚苟親也,固莫若專心正色。禮義居潔,耳無涂聽,目無邪視,出無冶容,
入無廢飾,無聚會群輩,無看視門戶,此則謂專心正色矣。若夫動靜輕脫,視聽陝
輸,入則亂發壞形,出則窈窕作態,說所不當道,觀所不當視,此謂不能專心正色
矣。

曲從第六。夫“得意一人,是謂永華;失意一人,是謂永訖”,欲人定志專心之言
也。舅姑之心,豈當可失哉?物有以恩自離者,亦有以義自破者也。夫雖雲愛,舅
姑雲非,此所謂以義自破者也。然則舅姑之心奈何?固莫尚於曲從矣。姑雲不,爾
而是,固宜從令;姑雲是,爾而非,猶宜順命。勿得違戾是非,爭分曲直。此則所
謂曲從矣。故《女憲》曰:“婦如影響,焉不可賞!”

叔妹第七。婦人之得意於夫主,由舅姑之愛己也;舅姑之愛己,由叔妹之譽己也。
由此言之,我臧否譽毀,一由叔妹,叔妹之心,復不可失也。皆莫知叔妹之不可失,
而不能和之以求親,其蔽也哉!自非聖人,鮮能無過!故顏子貴於能改,仲尼嘉其
不貳,而況婦人者也!雖以賢女之行,聰哲之性,其能備乎!是故室人和則謗掩,
外內離則惡揚。此必然之勢也。《易》曰:“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同心之言,其
臭如蘭。”此之謂也。夫嫂妹者,體敵而尊,恩疏而義親。若淑媛謙順之人,則能
依義以篤好,崇恩以結援,使徽美顯章,而瑕過隱塞,舅姑矜善,而夫主嘉美,聲
譽曜於邑鄰,休光延於父母。若夫蠢愚之人,於叔則託名以自高,於妹則因寵以驕
盈。驕盈既施,何和之有!恩義既乖,何譽之臻!是以美隱而過宣,姑忿而夫慍,
毀訾布於中外,恥辱集於厥身,進增父母之羞,退益君子之累。斯乃榮辱之本,而
顯否之基也。可不慎哉!然則求叔妹之心,固莫尚於謙順矣。謙則德之柄,順則婦
之行。凡斯二者,足以和矣。《詩》雲:“在彼無惡,在此無射。”其斯之謂也。





幽蓮譯白:


【原文】
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餘寵,賴母師之典訓。年十有四,執箕帚於曹氏,
于今四十余載矣。戰戰兢兢,常懼絀辱,以增父母之羞,以益中外之累。夙夜劬心,
勤不告勞,而今而後,乃知免耳。吾性疏頑,教道無素,恆恐子谷負辱清廷。聖恩
橫加,猥賜金紫,實非鄙人庶幾所望也。男能自謀矣,吾不復以為憂也。但傷諸女
方當適人,而不漸訓誨,不聞婦禮,懼失容它門,取恥宗族。吾今疾在沉滯,性命
無常,念汝曹如此,每用惆悵。間作《女誡》七章,願諸女各寫一通,庶有補益,裨
助汝身。去矣,其勖勉之!

【譯文】
鄙人愚魯暗昧,天賦不甚明敏,
承蒙先父的余寵,仰賴女師的教誨,
十四歲的時候,嫁到曹家,執箕帚掃穢塵,至今已有四十幾年了。

戰戰兢兢,生怕得罪了公婆與夫君,招致遣退與呵責,
從而貽羞於父母,玷累於夫家和娘家。

所以恪守婦道,辛勤勞苦,
雖然早晚憂勤,但不敢向人誇耀。
現在我已經老了,子孫也各得其所了,差不多可以免於憂勤了。

我生性疏略頑鈍,疏於對兒子的教導,
常常害怕兒子曹谷做官以後,辜負玷辱清明聖治的朝廷。

曹谷幸好沒有犯什麼過錯,
承蒙聖恩,加官進爵,賜以金紫的榮耀,
這實在不是我敢奢望的。

家里的男子能盡忠朝廷、自善其身了,我不再為他們擔憂了。
但憂愁你們這些女孩子,將要出嫁了,
如果不教你們婦禮,就會在夫家失卻禮節、喪失顏面,
從而貽羞於父兄宗族。

我現在身患疾病,久治不愈,恐不久於人世了,
想到曹家的女孩們不知婦禮,常常心懷憂憤。

因此寫下這篇《女誡》共七章,希望女孩們各自抄寫一遍,
如果能謹守奉行,就可以使自身遠離過咎。

回去吧,努力行之!


卑弱第一

【原文】
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臥之床下,明其卑弱,
主下人也。弄之瓦磚,明其習勞,主執勤也。齋告先君,明當主繼祭祀也。三者蓋
女人之常道,禮法之典教矣。謙讓恭敬,先人後己,有善莫名,有惡莫辭,忍辱含
垢,常若畏懼,是謂卑弱下人也。晚寢早作,勿憚夙夜,執務私事,不辭劇易,所
作必成,手跡整理,是謂執勤也。正色端操,以事夫主,清靜自守,無好戲笑,潔
齊酒食,以供祖宗,是謂繼祭祀也。三者苟備,而患名稱之不聞,黜辱之在身,未
之見也。三者苟失之,何名稱之可聞,黜辱之可遠哉!

【譯文】

古人生下女孩三日之後,
讓她睡在床下面,將織布用的瓦磚給她當玩具,
(男子則是睡在床上,將卿大夫用的圭璋給他當玩具)
並將生女之事齋告宗廟。

睡在床下,表明女子應當卑下柔弱,時時以謙卑的態度待人;
玩弄瓦磚,表明女子應當親自勞作、不辭辛苦;
齋告先祖,表明女子應當準備酒食,幫助夫君祭祀。
這三點,是女人的立身之本,古來禮法的經典教誨。

謙讓恭敬,不敢怠慢於人;
先人後己,不敢搶在人前;
有善莫名,不敢自誇自詡;
有惡莫辭,奉長輩之命,做了招人厭惡的事,不敢推脫;
忍辱含垢,不敢有所爭辯;
常若畏懼,不敢放任自安。
像這樣踐行不怠,“卑弱”的道義就盡了。

晚睡早起,不因日夜勞作而有所畏難;
親自操持料理家務,不問難易,有始有終;
親手整理完善事務,使之精美而不粗率。
像這樣踐行不怠,“執勤”的道義就盡了。

外表端莊,品行端正,侍奉夫君;
幽閒貞靜,自尊自重,不苟言笑;
備辦酒食祭品,幫助夫君祭祀先祖。
像這樣踐行不怠,“繼祭祀”的道義就盡了。

做到了上述的三點,美好的名聲就會傳揚出去,恥辱就會遠離自身;
如果沒有做到這三點,有什麼美德值得人稱讚?又怎麼能免得了恥辱呢?

夫婦第二

【原文】
夫婦第二。夫婦之道,參配陰陽,通達神明,信天地之弘義,人倫之大節也。是以
《禮》貴男女之際,《詩》著《關雎》之義。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夫不賢,則
無以御婦;婦不賢,則無以事夫。夫不御婦,則威儀廢缺;婦不事夫,則義理墮闕。
方斯二事,其用一也。察今之君子,徒知妻婦之不可不御,威儀之不可不整,故訓
其男,檢以書傳。殊不知夫主之不可不事,禮義之不可不存也。但教男而不教女,
不亦蔽於彼此之數乎!《禮》,八歲始教之書,十五而至於學矣。獨不可依此以為
則哉!

【譯文】
夫婦之間的道義,陰陽配合,感格神明,
是天地的大義、人生的大道。

所以《禮記》開篇就說出男女之別,
《詩經》首篇就列出《關雎》一詩。
夫婦之道,是人倫的最初一環,不可以不重視。

丈夫不賢明,就無法管束妻子,威儀就廢失了;
妻子不賢淑,就無法敬奉丈夫,道義就廢失了。
這兩者均不可失。

觀察現在的君子,也明白治家之道。
但只知道要管束妻妾,整肅自己的威儀,
所以用古書、經典、傳記來教育子孫。

但重男輕女,不用古書經傳中的道理教育女子,
女子自然也不知道事夫之道,不明白婦人之禮。

只教育男子而不教育女子,不也偏執不明嗎?

《禮記》上說,男子自八歲起,便教他讀書,
到十五歲就教他專志於成人的學問。
能這樣教育男子,為什麼不能這樣教育女子呢?


敬順第三

【原文】
敬順第三。陰陽殊性,男女異行。陽以剛為德,陰以柔為用,男以強為貴,女以弱
為美。故鄙諺有雲:“生男如狼,猶恐其尪;生女如鼠,猶恐其虎。”然則修身莫
若敬,避強莫若順。故曰敬順之道,婦人之大禮也。夫敬非它,持久之謂也;夫順
非它,寬裕之謂也。持久者,知止足也;寬裕者,尚恭下也。夫婦之好,終身不離。
房室週旋,遂生媟黷。媟黷既生,語言過矣。語言既過,縱恣必作。縱恣既作,則
侮夫之心生矣。此由於不知止足者也。夫事有曲直,言有是非。直者不能不爭,曲
者不能不訟。訟爭既施,則有忿怒之事矣。此由於不尚恭下者也。侮夫不節,譴呵
從之;忿怒不止,楚撻從之。夫為夫婦者,義以和親,恩以好合,楚撻既行,何義之
存?譴呵既宣,何恩之有?恩義俱廢,夫婦離矣。

【譯文】
男子屬陽,女人屬陰,
陰陽之性不同,男女之行亦有差異。

陽剛陰柔乃天道,男強女弱乃人性。
男子以剛強為貴,女子以柔弱為美。

所以有俗語說:
生下像狼一樣剛強的男孩,還唯恐他懦弱;
生下像鼠一樣柔弱的女孩,還唯恐她像老虎。

修身的根本是“敬”,
避強的根本是“順”。
所以說:敬順之道,是婦人最大的禮義。

“敬”要能做到持久:
知足安份,對於丈夫沒有求全之心,這樣就能長久保持“敬”。
“順”要能做到寬裕:
寬柔恭下,對丈夫多加以理解包容,這樣“順”就能長久了。

夫婦有終身之好,常在房內親近玩鬧,戲弄侮辱的心就會生出來了。
沒有了敬順,言語就會驕慢,
言語驕慢了,就必定會縱恣無忌,
縱恣起來了,就會凌侮丈夫,無所不至了。

這是由於婦人不知足,從而求全責備;不安份,從而放縱自強。
虧了敬夫之道。

事情有曲有直,言語有是有非,
佔理的人不能不爭論,沒理的人也不能不辯駁,
爭論起來了,就會忿怒相向,家室不安。
這是由於婦人不恭下。如果能寬裕溫柔、恭順卑下,何至於此呢?

侮辱丈夫不知道節制,必然會招致呵斥譴責;
爭論不止忿怒不休,必然會招致鞭打,

夫婦者,由於和順而親厚,由於恩愛而和諧。
現在譴呵鞭打無所不用,還有什麼恩義呢?
恩義都沒有了,夫婦就會分離了。


婦行第四

【原文】
婦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夫雲婦德,不
必才明絕異也;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婦功,不必工巧
過人也。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擇辭而說,不道惡
語,時然後言,不厭於人,是謂婦言。盥浣塵穢,服飾鮮潔,沐浴以時,身不垢辱,
是謂婦容。專心紡績,不好戲笑,潔齊酒食,以奉賓客,是謂婦功。此四者,女人
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古人有言:“仁遠乎哉?我
欲仁,而仁斯至矣。”此之謂也。

【譯文】

女子的日常行為規範有四種:
婦德:心之所施;
婦言:口之所宜;
婦容:貌之所飾;
婦功:身之所務。

婦德,不必富有才幹、聰明絕頂;
婦言,不必伶牙俐齒、辯才過人;
婦容,不必顏色美麗、嬌嬈動人;
婦功,不必技藝精巧、工巧過人。

幽閒貞靜,敬慎守節,有羞恥心,行事符合禮儀,叫做婦德;

擇選善語而說,不道惡語,以免傷觸於人。
等事情過後再加以詳說,自然不招人討厭。
如此叫做婦言;

衣服不論新舊,都洗得干乾淨淨。
按時洗頭洗澡,使身體潔淨。
叫做婦容;

專心紡紗織布,不好與人戲笑玩鬧。
準備好酒食飯菜,以招待賓客。
叫做婦功。

這四點,是女人的大德,缺一不可。
想要做好這些並不難,只要真正用心就行了。

古人說:仁離我們很遠嗎?我一心想要行仁,仁就來了。
婦人的德、言、容、功亦是如此。

專心第五

【原文】
專心第五。《禮》,夫有再娶之義,婦無二適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
夫固不可離也。行違神祇,天則罰之;禮義有愆,夫則薄之。故《女憲》曰:“得
意一人,是謂永畢;失意一人,是謂永訖。”由斯言之,夫不可不求其心。然所求
者,亦非謂佞媚苟親也,固莫若專心正色。禮義居潔,耳無涂聽,目無邪視,出無
冶容,入無廢飾,無聚會群輩,無看視門戶,此則謂專心正色矣。若夫動靜輕脫,
視聽陝輸,入則亂發壞形,出則窈窕作態,說所不當道,觀所不當視,此謂不能專
心正色矣。

【譯文】

考之於《禮記》,
丈夫沒有妻子就沒有人輔助祭祀,沒有兒女繼承家統,所以不得不再娶;
婦人的道義,應當是從一而終,所以丈夫去世後不應再嫁。

所以說:丈夫,是妻子的天。
天是無法逃離的,丈夫也是不可以離開的。

人的德行有虧,上天就會降之殃罰;
婦人在禮義上有了過錯,就會遭到丈夫的輕薄與遣辱。

所以《女憲》說:
婦人得意於丈夫,就能仰賴終生,幸福美滿;
婦人若失意於丈夫,一生的幸福就斷送了。

由此看來,作為婦人,不可不求得丈夫的心意。

但要獲得丈夫的心,並不是要巧佞、媚悅,苟取歡愛。
只要專一其心、端正其色。

執守禮義,居止端潔,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叫做專心。

外出時不妖冶艷媚,在家時不蓬頭垢面;
不和女伴聚會嬉游,不在戶內窺視門外。
叫做正色。

如果舉止輕率、心志不定,
回家就亂發壞形,出門就窈窕作態,
說不該說的,看不該看的,
這樣就是不能專心正色。


曲從第六

【原文】
曲從第六。夫“得意一人,是謂永華;失意一人,是謂永訖”,欲人定志專心之言
也。舅姑之心,豈當可失哉?物有以恩自離者,亦有以義自破者也。夫雖雲愛,舅
姑雲非,此所謂以義自破者也。然則舅姑之心奈何?固莫尚於曲從矣。姑雲不,爾
而是,固宜從令;姑雲是,爾而非,猶宜順命。勿得違戾是非,爭分曲直。此則所
謂曲從矣。故《女憲》曰:“婦如影響,焉不可賞!”

【譯文】

上面說:婦人得意於丈夫,就能仰賴終生,幸福美滿;婦人若失意於丈夫,一生的
幸福就斷送了。
是讓婦人定志專心以求得丈夫的心。
公婆的心,又怎麼可以失掉呢?

婦人雖能與丈夫恩深義重,但不得公婆的心,招來公婆的厭惡與擾亂,夫妻間就會
離恩破義。

要想得到公婆的歡心,最好是做到曲從。
婆婆吩咐的事合乎道理,婦人固然應當從命;
婆婆吩咐的事違背道理,婦人明知是不對的,也要順着婆婆的意思去做。
不可以與婆婆爭辯是非曲直。
這就是所謂的曲從。

所以《女憲》說:
婦人順從公婆的意思,
如影隨形、如響應聲,
哪有得不到公婆的喜歡和獎賞的呢?


叔妹第七

【原文】
叔妹第七。婦人之得意於夫主,由舅姑之愛己也;舅姑之愛己,由叔妹之譽己也。
由此言之,我臧否譽毀,一由叔妹,叔妹之心,復不可失也。皆莫知叔妹之不可失,
而不能和之以求親,其蔽也哉!自非聖人,鮮能無過!故顏子貴於能改,仲尼嘉其
不貳,而況婦人者也!雖以賢女之行,聰哲之性,其能備乎!是故室人和則謗掩,
外內離則惡揚。此必然之勢也。《易》曰:“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同心之言,其
臭如蘭。”此之謂也。夫嫂妹者,體敵而尊,恩疏而義親。若淑媛謙順之人,則能
依義以篤好,崇恩以結援,使徽美顯章,而瑕過隱塞,舅姑矜善,而夫主嘉美,聲
譽曜於邑鄰,休光延於父母。若夫蠢愚之人,於叔則託名以自高,於妹則因寵以驕
盈。驕盈既施,何和之有!恩義既乖,何譽之臻!是以美隱而過宣,姑忿而夫慍,
毀訾布於中外,恥辱集於厥身,進增父母之羞,退益君子之累。斯乃榮辱之本,而
顯否之基也。可不慎哉!然則求叔妹之心,固莫尚於謙順矣。謙則德之柄,順則婦
之行。凡斯二者,足以和矣。《詩》雲:“在彼無惡,在此無射。”其斯之謂也。


【譯文】

婦人能得到丈夫的喜愛,因為公婆喜歡自己;
公婆喜歡自己,因為叔妹稱讚自己。
(叔妹:丈夫的弟弟妹妹。不說兄姐,因為兄必已娶妻令過,姐必已嫁人。而叔妹
年紀輕,常在公婆左右。)
由此而言,我的善惡譭譽都掌握在叔妹手中。
叔妹的心,千萬不可失去。

一般人都不知道叔妹的心不可失,
而不能與之和睦相處以求親愛,
這是很不對的。

人非聖賢,很難不犯錯誤。
所以顏子貴於有過即改,仲尼稱讚他同樣的過錯不犯第二次。
何況是婦人呢?
雖然是賢明聰哲的女子,也不能盡善盡美而從不犯錯。

所以一家人和睦,雖然有過錯,也會被遮掩掉;
如果內姓與外姓相離間,所犯的錯誤就會被迅速傳播,惡名遠揚。
這是一定的會出現的狀況。

《易》說:兩個人同心,力量可以斷金;同心的言語,如蘭花般芬芳。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叔妹與自己是異姓,沒有血緣關係,但稱他們為叔為姑,在道義上來說是親近的。


如果是淑媛謙順的女子,
就會推廣丈夫的義、公婆的恩,與叔妹搞好關係,使他們樂於幫助自己。
使自己美好的品德日益彰顯,瑕玷過失得到隱蔽。
從而得到公婆的誇讚、丈夫的讚美。
美好的聲譽在鄉鄰中得到傳播,盛德光輝使父母感到光榮。

如果是愚蠢的女子,
對于小叔子就自恃自己是他嫂子,而矜高尊大,
對于小姑子就自恃丈夫對自己的寵愛,而驕盈傲慢。

有了驕傲自大的心理,就無法和睦相處,
恩義沒有了,又哪會有美好的聲譽呢?
這樣就會美善日漸隱蔽,過咎日漸宣揚,
公婆忿恨,丈夫慍怒。
譭謗不善之言傳揚於家里家外,遭受羞恥垢辱。
給父母增羞,給丈夫添累。
這是榮辱的根本、名譽好壞的根基,怎麼能夠不謹慎呢?

要想求得叔妹的心,只要做到謙順。
謙是德行的根本,順是婦人的行為準則。
能夠做到這兩點,足以和叔妹搞好關係。
《詩》說:在彼沒有厭惡之心,在此沒有妒忌之心。
能做到這樣,就會美善相隨、名譽彰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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